关键词:
婉言类话语标记
语法化
语用
语义演变
“不是我说你”
摘要:
本文以婉言类话语标记“不是我说你”“别怪我多嘴”“恕我直言”作为研究对象,旨在分析其句法语义特征、语用功能、演化途径和形成机制等,并进一步探讨婉言类话语标记的相关研究。全文主要分为七章:第一章绪论主要介绍了选题意义,梳理了话语标记的研究现状,说明了研究的理论基础和方法、语料来源。第二章基于对以往研究的总结,确定本文研究的话语标记性质,引出婉言类话语标记的判定标准,总结婉言类话语标记具有的特征,并对选定的具体研究对象“不是我说你”“别怪我多嘴”“恕我直言”进行了界定分析。第三章以“不是我说你”为研究对象。考察话语标记“不是我说你”的句法位置分布,并将语义模式概括为“X+建议劝说”和“X+批评指责”。“不是我说你”的演化途径是说话人焦点信息脱离的过程,当“X”为较为复杂的长句时,说话人为了提醒听话人注意,将“不是我说你+X”转化成小句“不是我说你,你……”。经过转化,“不是我说你”与后续焦点信息分离,变成两个独立部分,“不是我说你”的语义逐渐弱化。此外,句法环境和主观化的多重作用也使得话语标记“不是我说你”最终形成。第四章的研究对象是“别怪我多嘴”。“别怪我多嘴”这一话语标记的句法分布具有一定的偏向性,语义模式主要分为“X+建议劝说”“X+消极评价”以及“X+解释说明”三种。“嘴”有关言说义的用法出现在宋代,“嘴”从名词转为言说动词是基于物性结构在名转动中所具有的语义基础,“嘴”作为含有自然功用的人体部件名词,容易转化为动词。从语用化角度看,语境的关联性推动了话语标记“别怪我多嘴”的形成,就“嘴”的认知义而言,并不需要经过演化,就能凸显整个结构的语用意义,语用推理和重新分析也推动了话语标记“别怪我多嘴”的形成。第五章主要讨论了“恕我直言”。话语标记“恕我直言”的分布位置具有灵活性,在语篇中具有转折关系、归纳关系和解说关系的语义特征。说话人表达婉言的原因有很多种,所以位于婉言谓语位置上的“X”除了“直言”外,还有两类词语,分别为动词性短语和形容词性短语。“恕我直言”从作为句法成分到成为话语标记是在历时演变中发展的,在这过程中,“言”经历了从“行”域、“知”域到“言”域的不断虚化,是泛化和隐喻多重作用的结果。第六章是基于第二到五章的基础上,分析三个案例之间存在的共性和个性差异,并以“不是我说你”“别怪我多嘴”“恕我直言”为引去探索婉言类话语标记的整体形成动因。共性方面,在句法分布上,话语标记“恕我直言”往往位于句中,用于衔接、延续话题。而“不是我说你”和“别怪我多嘴”都更倾向于句首,起到组织、提示话语的功能。从后续句的语义特征上看,话语标记“不是我说你”“别怪我多嘴”“恕我直言”的后续句往往是说话人的建议、批评或解释说明。在语用功能上,三者都具有语用平衡功能,并且有反预期的作用。个性方面,首先,三者在与能愿动词、副词、转折连词的共现情况上有其各自的倾向性。其次,“不是我说你”“别怪我多嘴”“恕我直言”在形式上有明显差别。最后,三者在语势上也有强弱之分。婉言类话语标记的形成是礼貌原则和合作原则、经济性原则以及使用频率的推动作用。第七章是对本文观点的总结,并反思存在的不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