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键词:
网络文学粉丝
情感劳动
起点读书
主体性
劳动控制
摘要:
伴随着媒介技术的发展,平台化发展成为趋势,文化产业领域亦是如此。网络文学平台成为网络文学爱好者聚集的空间,网络文学“粉丝化”趋势日益凸显,粉丝原本线性静态的阅读行为转为以互动创作、打赏投票、运营管理等为代表的动态情感劳动实践,形塑了网络小说粉丝这一积极的情感劳工。本研究以哈特和奈格里提出的情感劳动理论作为理论基础,深入观察粉丝的劳动实践,试图探究粉丝缘何自愿参与劳动,为平台贡献自己的力量。具体而言,本研究选取网络文学领域的领头羊——阅文集团旗下的起点读书作为研究平台,以《诡秘之主》等10本网络小说的粉丝群体作为主要研究对象,采用深度访谈和参与式观察方法收集资料。在访谈对象的选择上,运用目的性抽样与滚雪球抽样相结合的方法共抽取20名粉丝进行访谈直至内容饱和。其次,运用主题分析的方法对相关文本资料进行归纳分析。首先,起点读书通过其媒介可供性唤醒粉丝情感、促进粉丝的情感表达,使得粉丝与网络小说虚拟角色、作者之间建立起想象性的亲密关系,并得以聚合在一起构建起粉丝社群。同时,平台的移动可供性使得粉丝情感得到强化,也展现出一定的异化趋势。起点读书进一步通过“制造明星”进行情感动员,推动粉丝情感的劳动化,生成情感劳动。其次,通过对访谈资料的主题分析发现,粉丝自愿参与劳动主要出于获得情感感受、确证自我身份、追求生命权力三方面原因,这体现了粉丝参与劳动的主体性和能动性。最后,通过进一步的分析发现,起点读书也恰恰利用了粉丝的情感和主体性对其进行劳动控制。粉丝的劳动主要可分为管理型劳动、创作型劳动和数据型劳动三类,起点读书则分别通过考核机制、激励机制和量化机制制造出粉丝的“劳动同意”,促成粉丝的“甘愿劳动”,使其成为平台的“免费劳工”。而平台的劳动控制则一定程度上弱化了粉丝的主体性,导致粉丝在情感劳动中出现主体异化和情感异化。但总体来看,粉丝在情感劳动中仍彰显出了强烈的主体性,这展现出非异化劳动的未来可能。